诊断社会-生态系统:埃莉诺·奥斯特罗姆的新探索

蔡晶晶

      在2012年4月30日的《时代》(Time)周刊上,埃莉诺·奥斯特罗姆被评为本年度世界最有影响力100名人物之一。在逝世前一个月,奥斯特罗姆仍旧与病魔抗争,在墨西哥及加勒比海参加了福特基金会50周年纪念会议,并发表三场演讲,其中一场主题为“制度分析方法的发展:资源管理中的制度多性”。可以说,奥斯特罗姆的学术思想既坚守着制度分析的视角,又在不断发展和创新。从20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末,她主要是和丈夫并肩作战,重点研究地方公共经济(如地下水资源、都市警察服务)的多中心秩序;从70年代末到90年代末,她形成了制度分析与发展框架(InstitutionalAnalysis
andDevelopment,IAD),在公共池塘资源(CommonPoolResources,CPRs)的研究上作出了卓越
的贡献。这一时期的代表作是《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:集体行动制度的演进》(1990)和《规则、博弈与公共池塘资源》(1994)。这些研究成果为她赢得了巨大的学术声誉,也因此获得了2009年度诺贝尔经济学奖。
      进 入21世纪以来,奥斯特罗姆的制度分析方法和视野仍然在探索和创新,尤其是从更广阔的社会
-生态系统(Social-EcologicalSystems,SESs)入手,将之视为一门“复杂性科学”(thescienceof
complexity)来研究,丰富了制度分析的方法和领域,更好地阐释了自然资源管理中制度多样性(InstitutionDiversity)的逻辑机理和实践意义。奥斯特罗姆2010年访问中国时,就曾以“诊断社会-生态系统”(DiagnosingSocial-EcologicalSystems)为主题发表了多次精彩演讲。这方面的研究成果,连续发表于2006~2011 年的《美国科学院院报》(PNAS)、《科学》杂志及《美国经济评论》上,并体现在其《理解制度的复杂性》(2005)及《携手合作:集体行动,公共资源与实践中的多元方法》(2010)这两本著作中。这也是继其学术代表作《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》后,奥斯特罗姆学术思想中最主要、也是最新的研究动态。本文对奥斯特罗姆这一最新研究动态与相关成果进行梳理和介绍,并总结其理论和实践意义。